第十七章 入京(4/5)

翌日昏昏围在冰屉前乘凉，大门一开顿觉有气迎面袭来。原来是卿黛匆匆，她小心的朝我，这几日前朝生了大事，工主事万燝突然暴毙，朝中的大臣对万燝之死缄默其，甚至没有明确的死因。更有甚者，皇帝借燝立威，命群阉把燝殴打致死，又有说他因弹劾尚书周铮被杖毙命。可以说万燝死的蹊跷，至于其中究竟有何，目前是不得而知了。皇帝诏加封御史林汝翥为正一品太傅，派锦衣卫护送其讫仕返乡，赏赐给他的财比寻常赐予的还要多。

今年的夏天的有些奇，我知皇帝这是在为哥哥京铺路，不过这也印证了我的担忧，伴君如伴虎。

立夏一过日便了，用过晚膳过了好久，太才被乌云蒙蔽，现了殷红。哥哥一日不曾京，我的心一日便空不来，时时觉有块石吊着似的。转念如斯，不如亲自去乾清打探消息，亲自为皇帝炖了锅滋养补气的鲚鱼汤。待炖得汤面泛白，天已黝黑。据乾清当差的小，皇帝这几日都在养心殿议政。养心殿不似乾清那般宽大，东稍间也只是被梨木雕竹纹裙板玻璃屏风所隔。夏之后屋太大不利于冰块散发寒气，才引得皇帝小住了好些日。

去养心殿的路不远，因此并未带许多的随从。养心殿距离东西六嫔妃住的地方很近，方便皇帝传召妃侍寝。又距“御门听政”的乾清门都不远，可以方便皇帝上早朝。据闻这几日都是庄选侍在侍寝，她的风正盛，我亦要让其三分。

正逢着王提乾从乾清取了件明黄镶边的狐裘披风走上前来，见我在侧，忙循着我的脚步迎上前来，媚笑，“小主怎么来了。”说着又，“皇上听说里的庄选侍常常有不遵守规的行为，小主从来都不计较。前些日为了风，竟找小主借了贵人的服饰，听说小主也非常快的答应了。”说罢又解释，“本来她是求到皇上这里的，皇上见她年纪尚小，不想与她计较，把这事甩给了小主。倒是小主的大度反而让皇上觉得?她过分了。皇上方才已经明确的让才转告庄选侍，她是没资格用贵人服饰的。”

我略略示意，又见六的堂官们簇拥着从养心殿走了来。他们见我们脸有些不自在，相顾无言，唯有一揖而已。我想皇帝大概已经将哥哥调京城的事传至前朝。

妃嫔在被历朝历代形成的森严规所束缚，稍有不慎甚至会有杀之祸，抬看见的只有墙围起来的四角的天空。而朝中的大臣亦被千年的帝制所掣肘，为皇帝所役，稍有僭越便会累及族人，他们的上，又何尝不是无形城墙四角的天空。

因此我并不十分想哥哥京任职，相比于皇的禁锢，在外个封疆大吏岂不快哉。君恩从来不会绵延不绝，以及皇帝对万燝的所来看，若时日一，哥哥步了万燝的后尘也未可知。

哥哥要想早前朝立足，须得我这个妹妹极力在后固才是。当微微振作神，随着他一路走到门前。门前是一块金镶玉的影，影上面刻有八条栩栩如生的石游龙，再加上在这里议政的皇帝，正好是九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