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4)

仿佛是这数九寒冬里当浇的一盆冷，圣上在信中并没有怒斥于他，但好似他的那些伎俩被圣上随手戳穿后，又遭了一番无声的嘲讽。

他自从了太，在朝中一向是礼贤士，在江南一带派人开设钱庄青楼赌坊敛财，私结大臣，从外购置了许多铠甲良，他自认为这一切行得顺利小心，然而圣上却是在告诉他，这些全是无用之功，从前无非是懒得与他计较，而今圣上有了亲生骨，才攒到了一发作。

圣上要他自觉腾东，好叫他的幼轻易得一个皇位，而圣人自己也不会被人指摘一旦有了亲就将继抛诸脑后。

辽东九郡算是什么补偿，与整个天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

“但是如今新罗已经派遣使臣送来了请罪的国书，陛原本就不想叫咱们灭了新罗，殿本就该归朝的。”樊将军也知自己的妻同东私来往，养女又许给了他太妃，圣上要太辞位，连带着樊氏也要大受牵连。

安中相传这位苏皇后柔顺，但他却是在大圣皇后上见识过这般妇人伎俩的，未获取想要之前故作柔顺，然而一旦大权在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将当初所有反对她的人屠杀得一二净，苏氏要真是这般柔顺，也不会勾得圣上立她为后，还要替她的孩摘得东之位。

妻在信中同他说起皇后与她和永宁因为太妃之位而结怨，将来皇后万一椒房独，恐怕第一个就要拿公主府开刀。

“姑父在军中日久，应该也听说过何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孤若上书请辞，圣上当如何？”太攥着那诏书，仿佛是在什么决心，“若孤现回京，恰似游龙离，圣上既然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断不会教我安安稳稳地度此残生。”

太望向樊将军，“想来您与姑母也不愿意叫沁娘来只一个周王妃的。”

皇帝现的言辞温和，可是真等他失去了太位后，恐怕又是另一副嘴脸。

接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无非是被贬到苦寒之地幽禁数年，而后赐死，圣上已经三十有四了，等他的幼成皇帝总也要五十余岁，若是不怕犯忌讳地说，圣上自己都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皇帝本来就是疑心重的一个人，襄王府上的男丁尽数被诛，焉知他年迈之时不会为了替儿铲除后患而绝了自己的后嗣？

“殿言重了。”

樊将军被太戳破真实用心，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哥哥的女儿一个门当对的簪缨世家也是很好的，然而永宁县主自幼养在公主边，也随了她，见识了皇后的权力，更不愿意随便与一个世家，只喜那九重之上的位置。

但他为臣，总不能说那殿娶了樊家的女儿也并非因为她是个脾气不好的病人，“这桩婚事原是因为殿与小女都彼此钟意，又有圣旨赐婚，臣与殿不过是遵旨行事，盼着沁娘平安终老，并无什么野心。”

“陛毕竟是您的父亲，殿总不能忤逆圣人的。”

太将那金牌移到了一边，他神微沉，“当年文皇帝门夺权虽为后世不齿，但无有此事，焉得海晏河清、四方宾服？”

“就连陛……”东望着诏书上面的皇帝御印，仿佛已经看见了那远在安太极殿的宝座，“他若不是趁着先帝崩逝中，如何能登上这至尊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