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4)

得，即刻了结襄王的命。

“是三郎考虑不周，还请阿耶责罚！”太重新行稽首大礼，他从前并不曾忤逆过皇帝的意思，没想到圣上会因为此事雷霆震怒，“其实我回想起来也是不该，只是想着叛党伏诛，单单留王叔也没什么……”

“英宗当年，恐怕也是这样想朕的。”圣上并不避忌当年的事，他极其失望地叫太退，“朕原以为你在朝中任职也该学会些权术之，没想到竟还是这样不堪用，也罢，等回了安，你便兵去新罗坐镇，朝中的事无需你心。”

太自幼聪慧，过继给皇帝之后，父间一向是客气亲，尽知阿耶这时候或许正在气上，但圣上突然说东不堪用的话，还是叫他面上火辣辣地疼。

他也有满腹的委屈，圣上一手书，自己便连夜奔驰过来，没想到因为没有斩草除，就被阿耶这样训斥。

天没有不透风的墙，山间行不似中法纪森严，又是这等人心惶惶之际，不半日，圣上为了襄王谋逆而训斥太之事已经在人之中传开来，连苏笙都听到了一二。

天游猎带的多为男，服侍的娥却是没有，侍监借圣上还要人伺候，又召了苏娘一同随驾。

苏笙还没来得及见太一面，就又被召到了圣上的边，她听侍监说圣人如今行走不便，连登车驾的时候也是由人抬上去的，知圣人的伤恐怕并不乐观，圣上倚坐在案几上翻阅新送来的奏疏，其实也没什么要吩咐她的，天的车行得平稳，苏笙静坐在一侧烹茶，并不去扰他。

人执柄，缓缓将琥珀的茶汤注茶盏，第一遍的茶已经倒掉了，苏笙将第一杯双手捧了递给圣上，孰料就在这个档，车行至崎岖之，她一时没有拿稳，半盏茶汤都泼洒在了天手中的奏折上。

朱批半污，上面的墨染开来，苏笙忙取了自己的丝帕捂在上面，可惜还是了好些，“臣女该死。”

“无关要的请安折，你怕什么？”圣上将这一本奏疏随手丢到了盒中，从案上拿起茶盏饮了一，“朕闻风雅士族常有举案齐眉，赌书泼茶的谈，朕虽不曾与你赌书，好歹也是四分有三。”

举案齐眉与赌书泼茶都是说夫妻恩，苏笙将丝帕叠好放在一边，等着他将手中杯盏递还，“您是不是又发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她语中微嗔恼，圣上却不在意，车驾中备好的杯盏十分致，饮不过两三就空了，天仍旧持在手中，“太边的人今天找过你了。”

圣上说得这样肯定，苏笙也没必要隐瞒：“不是殿，是臣女的兄弟许久未曾见过我，想着问我一些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苏良瑜虽然在正事上不怎么用心，但是在这些打方面还是十分擅的，居然真的将盛有苏良娣书信的竹筒递到了她的手上。

“良娣与太本是一，由她来说与三郎问你，又有什么分别？”圣上握着那杯盏不肯给她，苏笙也没办法退到原去，“是问你，还是问朕？”

皇帝总是这仿佛什么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模样，让她有些着恼，“圣上既然都知了，您还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