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3)

位，”李意行收敛了绪，重又缓和，“朝中没有皇，想必也是无奈之举。”

王蒨却惊了一汗，她知是个野心的女人，绝不是信上写的“只听勿议，女远朝”这般简单。倘若这一世的王楚碧迫不及待想要这趟浑，待到李氏起反，李意行怎么能放过？她不能看着事，那样她一辈都无法原谅自己。

王蒨又垂着，瞥见封纸上的油蜡，原来这是他们李氏人的密信。

她抓着信纸，半晌：“有没有别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如此。”

李意行看着她，尾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他轻声：“恐怕是因二公主的缘由。夫人不必害怕，这是好事。”说完这话，他又上前抱着他，上的香味蔓到她鼻尖，又，“皱着眉什么？”

他吻着她的额，收回了信纸。

好事？什么好事，王蒨冷笑，前几日的好心境一去不返。

二人是七月末起，八月初了洛。

洛的城门士兵远远看到李氏人的车，赶忙去通报，王蒨迫不及待拉开帷幔，想要打听二可曾回朝。

她撩起窗幔，四周百姓连忙跪了满地，连都不敢抬起，整个街前一片死寂无声，生怕冲撞了贵人，甚至有妇人捂住了自家女童的嘴，人人自危。王蒨白了脸，仿佛当众挨了一个掌，只觉着难堪。

前些日她在临，待了也不过月余，百姓知她是公主，并不惊慌，对着李意行也尚且算自在，只有敬佩没有惧意，走在街上四都是笑闹声，哪儿像前这般万籁俱寂？

这就是她们王家的天？

她失魂落魄地放帷幔，李意行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陪在她边。

华陵公主与李氏嫡一同回朝，首要之事自然是面圣，然而在那之前，二人还要先回府洗沐更衣。

李氏在洛也有行居，但二人并没有住去，而是回了王蒨从前的公主府，她的府邸落在城东，与两位的隔了两条街，院落很宽敞，可她从前无心摆设，草草收整了一番，自然不如小山居那样致。

李意行看了看开阔空旷的院，赞叹:“真是豪放之地，夫人光甚好。”

王蒨不理他，提着笼将糊糊放来。

起初它还胆小地围在王蒨裙边，随后被乔杏抱着转了一圈，很快就放开手脚扑到草丛中去了。王蒨见它稍稍适应，才起去洗沐。

王蒨去了浴池，李意行跟着婢走向她的闺房。

自有了封号，王蒨就一直住在这里，嫁之后，府邸也不曾收走，留有一帮婢每日打理此，因而四还算洁净。她的闺房除了比其他女郎贵气些，没甚么不同，到底是公主，房随可见值钱的件。

书架里摆的书多为游记、杂谈、甚至一些戏本。

厢房的衣倒是收走了大半，徒留几件小衣与裹裙，都是贴衣，李意行看了一，又收回目光。

少时过梨簪，已经过了风气，如今城里不再行梨样的东西，便被她收到妆匣中。从前用惯了的脂也收拾地整整齐齐，放在胭脂盒的一旁。

李意行拿起梨簪，把玩于手心，想象她在这里独自度过的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