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5)

林乐没说话，只是藏在被角的轻轻了，听到他们走了，他拉开被，房间里亮着灯，却仍让他觉到黑暗，彷彿洛的离开将这里的光明也带走了，他转看窗外，窗帘厚重，什么都看不到，整个空间都那么静，彷彿在告诉他，从今以后他就只剩一个人……不，或许不该说是人，因为当他把自己的心卖时，他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林乐膛剧烈起伏着，怒火在心里急速燃烧，沸腾到他无法压抑的程度，他猛地掀开被，冲黑漆漆的空间大吼：「来！」

林乐刚才一看到洛就缩了被里，不知他旁还有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分优雅和玩世不恭，却无法掩饰里的命令气势，林乐很小就来事，各人都接过，光是听声音就知男人分不凡，本能地想去看他，却又怕自己丑陋的模样被洛看到，只能努力忍住，想了想，回答：「不知，不过这几天叶家的人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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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夫，这是我的职责。」洛顿了顿，又说：「不过不要以为我在慈善事业，等你的病好了后，要工作还的。」

回应他的是单调的谢谢二字。

女人没有走近，而是在对面停脚步，林乐的厌恶她看到了，却没在意，用轻淡的腔调说：「我只让你找机会接近洛，这本来也是你的期望，至于你母亲的事，那是人为的灾难，谁也想像不到。」

得这样的要求对一个连熟识都算不上的人来说，非常失礼，急忙追加：「费用方面我会付的，我还有些存款……」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妄想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醒来的那一刻，他真希望死亡的是自己，而不是母亲，就算母亲已经病膏肓，无葯可医，他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救他，只是因为他有用吧？林乐冷笑着想。

「你不是鬼吗？」林乐冷笑看她，「怎么还有你不到的事？我一直拿血供奉你，可是在我危险的时候你却不帮我！」

见问不什么，洛说：「别多想了，先休息好，相信警方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没有回应给他，林乐又接着吼：「你把我家害成这样，难还不够吗？！」

「我已经照你的意思联络到洛了，然后呢？」他木然问

「别担心，我上理，医药费的事也别放在心上，你只记着好好养伤就行。」

听了洛的话，林乐又往被里缩了缩，抓被角的手握住，像是在最大的支撑，让自己不至于颤得更厉害，敖剑看到了，他无聊地挑挑眉，人类都喜拚命隐藏自己的，无论是悲哀快乐，憎恶，或者激。

前愈加昏暗，漆黑一片的空间，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已经置梦魘之中，永远无法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我如果不帮你，你早死了！我能力有限，救你一个已经很吃力了，别忘了我只是魘，永远活在黑暗中的魘。」女人回答得很冷淡，嗓音木然，合上她脸上诡异的笑容，有很违和的惊悚。

「叶俊杰？」洛一愣，问：「你肯定是他？」

想起三番四次被人扰殴打，他却只能忍气吞声的经歷，林乐心里就充满了恨意，拳握得更，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什么值得在乎了，如果此刻叶俊杰现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杀了那个混，他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事待完，洛不想打扰林乐休息，正要说离开，敖剑突然问：「知是谁纵的火？」

「谢谢。」过了好久，林乐的心稍微稳定来，轻声说。

「找麻烦的人有提到他的名字，不过纵火跟他们有没有关係我就不知了。」

可是，又有谁知将来的路呢，他当初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魅一，舞姿更一些，那样才能赚更多的钱治病养家，所以当初才会接受女人的帮忙，可是事实证明那份钱并不好赚，而且也没有再赚的必要，家已经没了，也没人想看到一张毁容的脸，哪怕他的舞姿再好。

敖剑继续问，话语中的气势压得更低，林乐受到了那份压迫，不快地皱起眉，直觉讨厌这个男人，不过还是回答：「邻居有报警，警察也有来询问，不过当时我神智不清，无法录供。」

淡漠话声响起，一黑影在远的墙上慢慢闪现来，像是投影机投放的影像一样，起先浅显，而后渐渐重起来，晃晃悠悠着，从墙上走，形苗条，很容易看是个女，一飘逸淡雅的青衣裳，面容姣好，却着狠煞气，连带着她的笑也扭曲起来，看到她，林乐厌恶地把拧到一边。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你家事与我无关。」

「警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