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4)

人吧？洛迷迷糊糊地想，直觉告诉他男人不属于人间，他全都充满了黑暗暴戾的气息，或者说他本就来自黑暗，那份杀气和残气息跟他如影随形。

果然，男人看了他半晌，用一玩味的吻问：「你想活来吗？」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要活，不惜任何代价。他并非怕死，而是不甘心，他不忿自己一家惨死，仇家却逍遥人世，要死，那就一起地狱！

洛想回答，但话刚，就被涌上来的血气阻住了，换成剧烈的咳嗽，轻轻蜷起，这份无助看在男人里，有独特的韵味，他兴奋地挑起眉，最近太无聊了，他需要什么东西来调剂一，看着洛，这应该是个新玩，而且看上去调教起来会很刺激，以前从没玩过的，希望不要太快厌烦他。

「你是我见到过的最的人类。」男人看着洛，像挑剔的古玩家鉴赏真品，盯着他刻薄地评：「你上有许多致命伤，却可以撑到现在，证明你的生命力很大，虽然你看起来并不聪明。」

回应他的是洛急促的息声。

男人挑了眉，蹲，手抚在他汩汩血的小腹上，淡淡的清凉之气传来，洛息了一声，觉舒服多了，他垂帘，在无形中放松了躯，却没想到这个反应将自己带地狱。

剧痛在毫无预兆中向他袭来，洛轻叫着猛地弓起，睛在痛苦中瞪得大大的，就看到一截剑尖自己的心，是他刚刚被震碎的断剑柄首，剑柄不知何时握在男人手中，锋利的剑刃一就刺透了他的心脏，男人却没，而是将剑在他心脏里来回划动，享受着利剑被血浸透的快，像某恶作剧的游戏，而且乐此不疲。

「质还不错，耐也好，适合调教。」男人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怎样一残忍的事，微笑看着他，继续细緻评，「如果你现在能笑一笑就更好了，我讨厌看到别人哭丧着脸，反正这颗心早就千疮百孔，你应该不需要了。」

剧痛之，洛神智开始涣散，他几乎怀疑自己整颗心都被利剑戳破了，诡异的是他却无法死掉，要一清醒地去接受男人加附在他上的痛苦，中溢满了的血，恍惚中尖被咬破了，随即頜被住，男人似乎不悦他的不合，手上力很重，但跟心上的痛相比，本不算什么。

「很痛对不对？」男人微笑问：「那么现在你还想要活来吗？」

洛说不了话，只是用力，男人挑挑眉，他就喜这倔的人，可是又有些不，因为洛挑战了他的威严，对方看他的里没有恐惧，这是他无法容忍的，这更加定了他要救这个凡人的决心，嘴上却故意说：「我可以让你活来，不过我从不免费的事，你想过要拿什么来换吗？」

「我要活来，我可以为你任何事！」洛勉抬起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忍着剧痛：「包括我的灵魂……」

这是他唯一可以换的筹码，所以他说得很大声，像是在向老天呈明自己的誓言，因为直觉告诉他，在他说这句话的这一刻起，他就无法再回了，也或许，没必要再回，此刻的他已不再是京城里那个坐堂看病的医者，他心里装的是满满的仇恨，为了復仇，任何代价他都不吝嗇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