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芬赶把杨生的镜摘，我们仔细再审一番，欧俊说：「不行啊，睛也太小了吧。」

我们对死亡，是如老鹰看着田地上跑动着的老鼠，势在必得之馀，不但要帅气一把抓住不回，而且还要把猎死死压在脚，而不是被猎反过来玩。

「然后我们就要正式开始作战了。」我兴奋地说：「去找那个叫文诗的社工！」

「没……没有。」杨生说没有，泪却哗啦哗啦地直奔来：「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可以为我如此振奋过，能让别人振臂呼的觉真好。过去的人生我确实白活了，多谢你们。」

「去找文诗！」

「谢谢，谢谢你们这星期用在我上的努力。」杨生虽然开心，却仍然讲话依旧缺乏足够信心：「可是阿飞，我用你那么多钱真的好吗？」

的确，我们从来从没有想过，能为别人带来幸福，其实也是很幸福的觉。

杨生笑了笑，他说他睛自幼就很小，和我不一样的是我小时候睛蛮大的，只是大了懒得睁开，就慢慢变小了。

「发了，就不会再回了！」我扬臂，泪也偷偷了来。

于是我们就去了镜店，为他了一对隐形镜，能让他脱掉镜不至于瞎掉，还能勉撑大睛。他隐形镜后，样的确有不一样了，比之前是好了，但样却还是有齷齪。

我们全都叫了起来，就连平常冷静的文君彦也跟着兴奋起来，我想她怎么压也压抑不了当血的兴奋吧。

既然确定了，我们再也不会回看过去的人生了。

看见阿俊的笑，我们都笑了。在我们的笑容里面，我看到我们在这一个星期的相里，对死亡的恐惧慢慢变成了一个笑话，而这个笑话的起在于继续活着本来就是个荒谬，死去也只是个荒谬的终结，终结的另一，谁知还有没有另一个荒谬在等待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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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那一钱算不了甚么。」阿飞摇摇手说：「以前我当杀手时，客人来諮询一小时我都要收他几千块了。来找我的都是有钱人，我存不少钱，死前反正不光，用来我们的经费也是不错的主意。」

「杨生，你怎么了？」芬看见杨生有异样便问。

「要是早认识你，我可能就不必自杀了！」阿俊自嘲，然后他就笑了。

可我们不用想死后的世界呀，要是有另一个不一样世界，我们死的觉定是对的，要是另一个世界是和现在是一样的世界，我们也已经约定好了会再死一次。

怒视着他。

「好了！发！」杨生泪呼。

我们在接来的几天，分别为他的肤、衣着、走路姿势，每一项细节都仔仔细细地反复思虑，生怕少了一改造会影响整个计划的行。一个星期后，一个全新的杨生终于面世，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虽然样还是没太大变化，但至少在外型的加持，自信心还是增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