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2/2)

一局博弈结束，自然是她取得胜利。恰在此时，场馆的舞曲歌单收了尾。

于纯粹的好奇，她问。因为多数时刻，人们会选择冰凉的汽。

“可以解渴吗？”

“啊？”他中闪烁着讶异，“但是十八岁前不是不让吗。”

符黎走到沙发旁放球杆，向桌上服务生送来的大麦茶伸手。他不喝茶，拉开背包拉链，拿一盒来自西北城市的常温。据她所知，他以前没有这么喜制品。

“好，我去啦。”

台球在草地般的绿之上动，来来回回，偶尔溅起悦耳的落袋声。小叶俯专注的模样像他端正地举起中提琴，准备杆的试探则像开始演奏前的例行叹息。符黎有时微微分心，随即立刻恢复注意力，保持稳固，适当发挥一些运气。

“这个纯属意外，”他开朗地笑起来，“然后我就打这纯的球，对吧？”

他中的“颜”是令儿，当初她帮忙替了两节课，后来，考前夕符黎缺席的日也由她代为帮忙，转述备好的课题与材料。叶父没发现那段时间临时换了人，或许忙碌的事业家本记不住兼职教师的相。刹那间，一荒诞而大胆的念席卷了她：如果那个严厉的父亲知了小叶的心意会怎么样？

他绕到白球所在的方位加以实践。屈，手摆成架，找准预想的角度，剩的就给本能。

台球如今是属于成年人的游戏，但过去不是。音乐来得巧，换作大约二十年前的行歌，最近，诸多领域都返回到过去，走向复古的。

“看来我遇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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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幅度地拍起了手，注视着台面不经意间问起：“小符……经常来打台球吗？”

沉重的球发碰撞的脆响。全球没，但在一个适当的位置停，如她所愿。

叶予扬找不到拟声词替代那声响。球杆撞击主球，主球撞击目标球，直至后者球桌中侧的——真正的误打误撞。

“不算经常，”她答，没有停止手中动作，“有时间会来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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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好歹我也有十年球龄。”她说得夸张了些。

“嗯，现在是这么规定了。”她忽到年岁所带来的差异，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初中的时候家对面有天的台球桌，五块钱就能打一局，都是小孩过去玩。”

她怀疑小叶是不是也没亲见过烟，不过一旦聊起那些，话就要扯远了。

她打断了那个想法，声提醒。

“黑8号要放到最后再打。”

“第一次只要打到球就算成功。”对面，符黎适时补充。

“还好，就是……我觉得我还能再一。”

“厉害啊！。”

“聪明。”她。

“真的吗，我都没见过……”

小叶垂纤的睫，直白地回答。

她的睛惊成一双清亮的圆，像称小叶为“青年演奏家”一样打趣地赞。当事人也想不到第一杆就奇制胜，直腰背看了看中袋，像见证一盏好运绽开的瞬间。

“和颜吗？”叶予扬的语气似乎向后退缩了几分。

第二杆，白球过红的3号球，混的半场。她游走在桌旁捉住机会，找到一个单纯的方向，打一记笔直的球，让13号落袋。

“再来一局吧。”

“哇，天才啊。”

小叶一直是聪颖的男孩，懂得类旁通，令对方因随之而来的挑战到兴奋。看来约他来打台球是个正确的决定，符黎想。

“当然啦，不然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