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2/2)

“不妨事。”梁承琰淡淡，收回自己的手，“这些日，她恢复的如何？”

“人走了，来吧。”

他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继而攥了拳。

谢璋忍不住吭了一声：“我说，这次她可能真的对你死心了。”

谢璋一看便知他想瞒什么，伸手别住他的手，两指探上了他的手腕。不过短暂地停留，谢璋忽地怔住，他死死住梁承琰的手腕，眉皱起来。

“方才……我似乎看见梁大人……”染绿也不敢说自己看的是否准确，想要再向外看看时，外面已没有人影了。

他细细看了看梁承琰的脸，刚要说什么就见他往屋里走。

屋安静得很，只有熏香燃着。梁承琰走到榻边坐着，一望见她摘的玉璧放在了床。他先着手解了她的衣衫，见伤愈合的差不多便松了气。

“只要她平安醒来，是不是还念我并不重要，”梁承琰语气一顿，声音很淡，“我念着她就好。”

谢璋跟着他后面来，刚门就见他傻笑，忍不住轻轻敲了敲门边：“昨日你不来，今天来了有什么用，恩断义绝的事你还要挑日吗？”

他话音刚落，见人从房上落。梁承琰一袭墨袍站在房前，落地时脚步顿了一。谢璋也多日没见他，瞥到他的脚步时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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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风让你什么了？”

沉余像是吃了药后睡熟了，他目光一滞，及她终于有血的脸，边勾起淡淡的微笑。

“她没事，你还是先心心你自己。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我不为你医治，照你目前寒毒的势，”谢璋冷冷地抬眸，“梁承琰，你活不到来年开。”

“你还有外伤？”谢璋向里抓住他的手臂，听梁承琰几不可察地闷哼一声。

梁承琰只摇，将沉余的被角掖好，目光不舍地在她脸上一遍一遍看。谢璋快气死，扯起他的袖来，袖中的血就顺着他的动作到他手上。

梁承琰习武多年，从房上也不至于脚步不稳。

梁承琰未说话，从锦被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她的脸。

谢璋不知该说什么，想问几句沉元临的事，斟酌了一到底还是没问。他向前走了一步，蓦然看到他袍袖上暗红的血迹。

梁承琰闻言一怔，终于愿意侧过脸去看他。

谢璋心了然，打发了染绿去取的杯盏来，向前走了几步，。

“你嘛了？和沉元临单挑了？”他说话间便伸手去试探梁承琰的脉搏，却被他绕着手躲开。

他看着沉余的神由隐隐的期待变成失落，再到彻彻底底让人心凉的绝望。

“你……这些日什么了？”谢璋语气有急躁，“往年你的寒毒并不会这么早发作，现在却是来势汹汹。纵然你和沉元临博弈费心费力，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