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已经破开了半人高的洞,如果段正文再晚来几分钟,而握就被抢走了。
姚泠玉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瘫软在地上,一阵后怕。
一沁已经懂点事了,她抱着妈妈的头安慰,“不哭不哭,妹妹还在,没被抢走……”
而握从刚才有人砸门就开始哭,哭得小脸通红。
段正文把孩子抱过来,轻轻拍着后背,“保姆呢?”
姚泠玉搂着一沁说,“她出去买菜了。”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要给他倒杯水。她随意捋了一把头发,毛躁躁的,也没有收拾过。怪丢人的。
她从厨房倒了水出来,头发有些湿,但看着整齐了些,“最近事情太多了,让大哥看笑话。”
他还未答,门口便传来惊呼,“这是,这是怎么弄的啊?太太……”
保姆白着一张脸,赶紧进来,看到母女叁个都还在,很是松了口气。又认出段正文,便猜到是他帮忙拦了何家的人,自是千恩万谢。
她是之前江穆还在时就照顾姚泠玉的人,还有些情分,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眼瞧着姚泠玉没有做主的人了,便想请段先生帮一把。
“何家不会轻易罢手的。太太,你不然带着孩子们先躲起来吧?天大地大,他们还能全都翻一遍?”姚泠玉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她便问段正文,“段先生,你说呢?”
他把孩子递给保姆,朝姚泠玉,“我们聊一下。”说着先往书房走去。
姚泠玉慢了几步,先安抚了一沁,叫她自己去玩,然后才跟上。保姆凑过来说了一句,“人情越晚越不值钱,趁现在还说得上话,赶紧借着他脱身。”
段正文,江穆,何宁远,说起来是发小,好兄弟。但何宁远从商后,便算远了核心圈子,且段正文和江穆还是郎舅,关系自然更铁。保姆和她都以为段正文是看在江穆的关系上,才多加照拂。
直到,她听到他说,“愿意跟着我吗?”
姚泠玉没有听懂,“跟着大哥,做什么?”
她十八岁就生孩子了,后续的学也是有一节没一节地上,她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跟着大哥能做什么?端茶递水都不够格的。
他把手中的半支香烟摁灭,一缕白烟浮起,呛得厉害。她怀孕之后,何宁远就没有在家里抽过烟,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的烟灰缸。
她赶紧去把窗户打开,白色纱帘被风吹得鼓起,正要拉着收起来,腰上突然落下只手掌。男人的手。
她一惊,手上的纱帘又散了开来。她退后几步,不敢看他,“大哥?”
“怕什么?”
他不紧不慢地把她逼靠到墙边,略高的体温,微呛的烟草味,把她包围住。
姚泠玉慌忙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他停了下来,同时捉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大哥,求求你……”
“求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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