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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禾称是。

本就用不着林瑶兄妹去京城, 两个星期后，顾青禾拎着不少东西上门了。他看上去风得意，跟以前暮气沉沉的样完全不同，了堂屋把手中的东西放桌上，一样样拿来，说：“我北京的老朋友寄过来的，给秋韵留了，这些都是你的。”

用担心占用太多土地, 只拿梯田的十分之一天麻就行。

林瑶觉得不妥，要是顾青禾是导师的话，她至多就是个打手的学生，啥时候导师发布研究成果带学生了。

林瑶说：“我琢磨着等我大哥有时间了，带着天麻样本跟他一起去京城看看有没销路，到时候你给我们开介绍信。”

林瑶叹陈民是个敢想敢一心为民的大队，她认真考虑了一说：“民叔, 我们现在只有县中药厂一个销售渠，他们说明年还收, 但如果咱的多了，销售再了问题, 那该咋办？”

顾青禾很惊讶面前这个生在农村连大城市都没去过的小姑娘会有这想法，他认真地说：“这个好解决，我老朋友会帮助我，化名在期刊上发表天麻植文章，到时候署名也加上你的名字。这是咱们两个一起的研究成果，我不会独占。”

顾青禾难得脸上带着笑意说：“我自己留了，你别客气，知你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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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不推来推去的，见他有诚意，就痛快收。找刀打开桔，倒了两杯，给了顾青禾一杯，喝着甜丝丝的饮料，一边听顾青禾说。

陈民本来满心, 现在冷静来，想了想说：“销售确实是个问题。”他号召天麻还得向公社打报告, 要是销售渠都不能确保，公社肯定不同意。

林瑶觉得路一宽了起来，她说：“正好大队说也想要天麻，销路没问题的话，双龙生产队也可以一些。”

“我在京城的几个老朋友看到天麻样本，都说非常了不起，京城各大中药厂、药店对植天麻也很兴趣，多少来都能收。”顾青禾很激动，里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亮。

陈民满答应来，这件事就暂时搁置。

满满登登摆了一桌，各式糕、粉、糖、腊、鱼、桔、罐……林瑶赶推拒：“顾伯伯，不用给我这么多，拿回去给你自己补吧。”

林瑶把自己的疑惑说了来，提醒顾青禾注意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

其实这些日林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天麻植是顾青禾的研究成果，在科研成果没有发布之前规模化植的话，会不会被有心之人把这项研究成果据为己有。万一这样，等顾青禾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不就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