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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或许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她。

“我对你不好吗？！我他妈一颗心都掏给你了，孔翎！”

她听不得这样的话，垂的时候指甲死死嵌掌心，掌心的痛，颔的痛，小腹的痛，加起来，都比不上心此刻的痛。

他声音像是抛到云巅后，再蓦地坠落地狱，大起大落，无限悲凉——

“我还要怎么你，孔翎。”

“这样都不够吗。”

“你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我。”

她将要落泪了，却还是撑着，终于摆一副撕破脸的无所谓，抬去直视他的伤心。

她看着他说，“你说得对。”

他蹙眉，“什么？”

她就这么笑起来，明艳无边的丽，却也至极伤人的浪。

她直白地说。

“我就是欠。”

柏彦的眸中浮现一抹愈发刻的伤心。

似乎亲看到她已经不忠于他的伤害，都不及此刻亲耳听到这句话的万分之一。

你视若珍宝的人，却甘愿在你面前自轻自贱，把自己踩泥土里，给你看，她到底有多么不堪。

你所有的珍之重之，付和疼，悉心呵护照顾，她磕了碰了，渴了饿了对你而言都是一场灾难的那个人，亲冷冷地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场自作多的错付，是多余的笑话而已。

这是对人心最致命的一场毁灭。

可她还要继续，非把话一次说完不可，蹙着眉，摆厌恶至极的表，厌恶到几乎痛恨——

“我厌倦了只有一个男人的日，我连丛惯了，不喜单一地留在谁边，用差不多的姿势，在差不多的地。”

她似乎不再觉得抱歉，直直地宣判，“柏彦，我受不了。我就是需要刺激。”

他打量她的时候神里满是陌生。

像是看着一条丑陋又毒的蛇，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地吐芯。

柏彦微微后退了半步，离开她一段距离后，收回手。

孔翎咬了牙关才能不哭声。

他看了她很久，她也就这么无所畏惧地迎着他，任他打量。

似乎不过几十秒，又似乎过去了几十分钟那么，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最后，他蓦地笑着侧过，不愿再多看她一。

柏彦闭上的时候，昏暗的房间里，灯影照得他颔似乎蜿蜒过一晶莹的痕迹。

他声音很轻，像是终于认了命，“是啊。”

他勾起角，重复她的话——

“你就是……欠。”

孔翎狠狠闭上，再听不去一个字，转直接打开了大门。

家门“砰”地一声关上，用力到像一声剧烈的枪响，狠狠贯穿两个人的心脏。

她开着车飞驰在速上，车里的智能导航一直在因超速而狂响，路上的车都对这辆嚣张的超跑避之不及，孔翎连续打着方向盘，一架一架地超着车。

跑车速的引擎轰鸣令她耳发痛。

她像是在疯狂逃离着什么。

孔翎满心都是的，素来冷静的大脑思绪消失殆尽，她曾引以自傲的判断力早已失灵，此刻只剩前这条路。

她要往前开，要快，要再快。

冲这条路，又或者，冲新的，别的什么人怀里。

天地无垠广阔，好像你这一都是自由的，可是到底有哪里可以容纳她片刻吗。

或许只要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