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归来（8）(2/2)

他是不是……没救了。

彼时，顾府。

路知行看着她的背影，方才那旁人见了，只会觉得狠辣刁钻无比的话语，他居然会觉得可地。

旁人只说天苍生，呸！

仿佛又回到那个午后，那名白衣少女浅笑着，伸手，各式各样的鸟儿便飞过来，在她指尖叽叽喳喳着嬉闹。

现在计划泡汤了。

什么仇人的儿无辜，在她这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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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有什么好回来的。”

当然也不全然是坏人。

他这辈，在遇到她之前，一心只有仇恨，在遇到她之后，便一心只有她。

别和她扯什么三观，什么善恶有好回。

好人事是为了别人，坏人事是为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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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回过神，看他一：“原来你还记着这里。”

若是重来一次，他恨不得在那一天，拉着所有人与她一同陪葬！

嗓音略带低哑，尾音轻扬，直叫人魂都给勾了去。

“你当真不打算再回来？”风眠淡淡问。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对的或是错的。

风眠眉心微蹙，总觉他在暗指什么。

就像一朵极却有毒的鲜红罂粟。

他的人生，早已被那个叫顾念之的女占满了。

本来想着借路知行的手除了柳闭颜，然后自己再手脚把他杀了人的信息去，不费灰之力把这讨厌的两人都掉。

来人视线看往遥远的窗外，眯了眯。

“嘁……”

他轻抿一茶。

而她，看心。

仔观其面目，只见其眉极细，一双狭淡紫凤眸魅惑万千又妖气横生，面上罩着一层红纱，红纱掩映之，一张妖冶红似笑非笑。

“本公自然记着，喝了十几年的酒，现在看来，还是顾府的茶，最让人怀念。”

她说她要他活着，那他便活着，反正人总有一死，他迟早能去找她。

风凝兮看他一，背对着他，手执团扇。

来人一袭靡丽红衣，肤白若雪，量分外修，单翘着，坐在椅上。

倏然间，一鲜明嚣张的红影闪过，帘稍微动了动，那人便在旁边坐定。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距她离开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就是一，想要不惜代价，为她达到一切她想要结果的冲动。

就是看他不顺，她就是要杀了他！

风眠手执茶盏，神略微怔愣。

她要是看顺了，哪怕是个杀人狂照旧不误；要是看不顺，就算你是个人间活佛，普度众生了，她照杀不误。

“七年了……”

她这规矩只有一条：她看不看得顺。

问为什么平白无故让人讨厌！

只要别被人捷足先登就行。

这名男，是一名妖似的尤。

狗的天苍生！

朝为官为她，远赴边疆为她，而现在活着，也只是为了想着她。

风凝兮掸了掸白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粉尘，果然还是得靠她自己。

她说要杀就是要杀！就问他杀不杀！

想毕，便径直离开。

只是现在，人走了，鸟也跟着散尽了。

反正他孑然一，除她以外，再无牵无挂。